皮书精选 | 菲律宾蓝皮书之国防篇

蓝皮书指出2019年以来，菲律宾推进“大国平衡”战略与国防军事防务自主化的趋势进一步增强。2018年，菲律宾发布首份《国家安全战略》，明确提出五年内菲律宾国防安全的战略中心。以此为基础，2019年以来，菲律宾国会出台多项涉及国防军事发展的法案，包括国防机构、国防工业、反恐等诸多领域，具体包括《人身安全法》（又称“反恐法案”）、《2019年国防工业发展法案》、《2019年国防法案》、《关于在政府国防军火工业基地内建立国防经济专区法案》等，上述法案成为菲律宾推进“大国平衡”和军事自主化发展战略趋势的反映。

菲律宾的国防发展趋势呈现出国防重心“向内转”、国防工业自主化发展加快、重视网络安全防御、调整对美军事同盟关系、重点发展亚太防务伙伴合作等特点。首先，国防重心整体“向内转”，强化军警联合制乱机制。2017年发布的《2017-2022年国家安全政策》标志着菲律宾的国防中心发生明显的“向内转”趋势。菲律宾军队在国内反恐中的角色和法律地位更加突出，菲律宾通过修订2007年颁布的《人身安全法案》赋予军队在打击国内恐怖主义活动时更大的权力和行动空间，而且允许陆军拥有预算分配和人员任命的优先权。此外，菲律宾《国家安全战略》提出强化军队与警察等多元力量的打击能力，以应对恐怖主义、势力渗透和颠覆活动。其次，大力推进国防现代化建设，重点加强海空军备力量。目前菲律宾正处于“军队现代化法案”（第10349号法案）的第二阶段（2018-2022年），该阶段的采购清单总预算是第一阶段资金投入的4倍。整体而言，菲律宾2019年在国防现代化建设方面呈现出军事工业本土化和武器进口多元化的双重特点。再次，强化网络安全与防御力量建设。2019年，菲律宾国防部正式提出网络空间是“第四维度的战场”，将制定网络安全战略。这标志着菲国网络安全维护从科技信息与执法领域，延伸至军事领域，从而进一步推动国防军事部门成为国家网络安全建设的核心力量。为此，菲律宾政府采取的措施主要有：进一步强化国防部承担国家网络防御的职能；强调跨部门合作，搭建集中化的网络防御基础；借助外部力量参与网络安全合作的趋势增强，不断增强菲律宾国防部门与私营企业的合作意愿，继续利用现有的双边或多边机制与其他国家展开网络安全合作。复次，调整与美国的同盟关系。整体而言，当前菲律宾对美军事关系呈现出去协议化、反复性、灵活化和多边化的特点，谋求在中美军事竞争中取得平衡。具体来说，菲美军事合作协议面临中止危机、两国同盟分歧公开化；双边防务合作的深度和广度不断增强，双边关系在波动中“明降暗升”；防务合作呈现多变化趋势，拉拢“印太”伙伴参与菲美军事安排。最后，发展与多国的防务合作。作为“中等强国”，菲律宾最具有优势的领域是“防务网络”，包括强大的“区域盟友网络”和“区域内非同盟防务伙伴关系”。一方面，菲律宾强调以东盟为中心参与区域防务秩序建设；另一方面，重视与亚太非同盟国家的双边防务伙伴关系，着眼军事技术合作与引进，包括全面提升与日俄印等国的战略伙伴关系、升级军事技术输入与争取武器生产合作，以及创建新型国防工业对话机制、加强与区域内国家的军事工业与贸易交流。

在对华关系方面，杜特尔特政府秉持着“平衡”与“对冲”的战略理念，积极推动中菲军事关系发展。2019年，中菲军事互动继续以低敏感度领域的防务合作为主，集中于海上救灾、反恐、反海盗、军队互访等方面。中菲军事关系明显呈现出以下特点：第一，军对军互动成为中菲军事合作的重要特点，包括国防高级官员就两军关系进行对话、中菲海军双边互访、继续推进海上“准军事”双边对话、开展军事教育合作等方面；第二，以“中国—东南亚国家”的多边形式开展中菲防务演习与对话，包括参与由中国主导的多边军事演习、在“东盟防长扩大会”机制下展开防务对话等。虽然中菲两国正在开展积极的军事合作，但是由于两国关系曾经历较长时间的低谷状态，菲律宾国内舆论中“中国军事威胁论”的声音尚存，需谨慎防止其挫伤中菲两军正在重建的互信。